异梦殊途①
题目随便加的，我取名废
这设定很魔幻，私设如山，经不起推敲
全程活在回忆里的初恋老张（敲重点，老张）
相爱相杀同床异梦的老王（什么诡异的形容词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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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】
黑发男子将手中的牛皮纸扔回桌子上。
边缘已经微微破损的牛皮纸摩擦桌面的声音有些刺耳，上面画着一个衣着华贵，肤色苍白，黑发红眸的少年，眉眼间皆是桀骜。
“Lasombra……”青年缓缓地摩挲着已经模糊的字迹，“十三氏族，居然还能看见这个姓氏……”
……
奢华的古堡内，少年倚靠在窗边，听着属下的汇报，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在空中画着圈，隐藏在阴影里的面容看不清神情。
他的手指停在半空，微微侧头，一双猩红的眸子呈现在月光下。
“来自东方的圣子？”他似乎笑了一下，猩红的眸中浮现一抹戏谑，“东方也要来插一手？”
那个古老而遥远的东方古国，在这里的传说中似乎总是蒙着一层面纱，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。
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意“东方”还是“圣子”的属下将头垂得更低了。
血族内部其实一直有传言，这位尊贵的Lasombra的嫡系后裔，便是来自那个地方。
可这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。
“来就来好了，与我何干？”他轻嗤一声，“教廷总不会断了自己的财路。”
他是难见的绝对中立者，天生的商人，唯利是图。他和教廷的交易规模绝对是最大的，而且身份极高，但凡教廷还正常些，就不会来找他的麻烦。
“可……那个圣子只找了您的资料。”
少年突然感觉月光晃得他有些眼晕，苍白的手下意识挡住了眼前的大片月光，修长的手指仿佛镀了一层银霞。
“那又如何？”他的语气重新变得平静。
“是，是属下逾距了，属下告退。”
大门被关上的一声闷响传来，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。
重重地摔在床上，鲜血一般的红色瞬间淹没了他。
东方……似乎有点熟悉？
【二】
平心而论，他从未想过他第一次看见那个圣子是这种情况。
到处都是断壁残垣，血族的尸体随处可见，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疯狂的血腥味。
当他赶到时，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。
他盯着那个略显狼狈的白衣男子，脸上露出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的神情：“你是谁啊？”
只是那双红眸中的恶意怎么也掩盖不了——也许只是他不想掩盖罢了。
“教廷圣子，王金洋。”满身的尘埃无法折损他的傲骨，王金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“日安，Lasombra阁下。”
眼前的人衣着简约，坐在一面高墙上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。
“日安。”他是笑着的，“不知一位圣子能换什么呢？”
【三】
王金洋已经在这座古堡里待了三天了，尽管教廷已经几次三番提高了“赎金”，那只贪婪的吸血鬼似乎还是没有满足。
东方有句话，叫做“与虎谋皮”。
他并没有被禁足，他是可以自由在古堡中探索的，没人担心他趁机逃跑，毕竟这是那位的地盘。
王金洋觉得他真的不像吸血鬼，更不像里面的贵族。
反而在很多方面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。
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数千岁的血族每天一杯牛奶的。
他有一次实在没忍住，说：“我说，你再喝也长不了了。”
那个玩世不恭的吸血鬼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：“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吸血鬼捧着已经见底的杯子，嘴边还有一圈奶渍，望着杯子怔怔出神。
王金洋有一瞬间的恍惚，他想起自己以前养过的一只猫，桀骜不驯的外表下是一颗真心。
“他们不肯加价了，所以你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。”吸血鬼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对他笑了笑，尖利的獠牙一闪而过，“这里你可以参观，但是注意分寸。”
分寸……大概就是最深处那个除了主人以外谁都不许进入的房间吧？
东方还有句老话，好奇心害死猫。
在王金洋的手覆在门板上的时候，他其实犹豫了。
在看见里面的装饰的时候，他其实心悸了。
在看见桌子上倒扣的实木相框时，他其实迟疑了。
在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扣住手腕时，他却平静了。
“你骗我？”那个吸血鬼的唇角紧抿，猩红的眼眸中是一片寒意，“你居然骗我？”
王金洋感受到他的杀意，平静道：“不曾，我从未许诺过什么不是吗？”
“……许诺？”
“别哭，我不会不要你的，一直陪着你，好吗？”阳光下的男子仿佛是神降世间。
“……你说的，不许反悔。”
……骗子。
王金洋闷哼一声，刚才吸血鬼猛的加大力度，让他猝不及防。
“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又以为你和他是很像的，不会那种眼神看着我。
可那终归是错觉。
既然是错觉，你没有活着的必要了。
苍白的手温柔地抚上圣子的脖颈，然后微微用力。
呼吸不畅导致圣子眼眶流下了水滴，沾湿了他的手背。
吸血鬼的眼神还是冰冷的，无动于衷。
但他最后还是收敛了力道。
吸血鬼看了看自己的手，转身离去。
那个“他”，是谁？
【四】
那一次过后，他们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以下。
那只吸血鬼不再装出一副少年模样。
杀伐果断，冷漠如冰，喜怒无常，视人命如草芥。
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……对么？
王金洋努力忽略内心的焦躁。
……
圣子的房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，而且一进来就鸠占鹊巢——也不算，毕竟整个古堡都是他的。
满身酒气的吸血鬼躺在他床上，红色的眸子迷茫而纯粹，少了清醒时的一分血腥气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王金洋拧眉，人类的醒酒汤……对吸血鬼没用的吧？
“别走……”吸血鬼突然伸手拉住他，声音低不可闻，“别走，难受……”
“……不走。”王金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，他回握住那人的手腕，轻声道，“我不走。”
“我喜欢你……好喜欢你……”
“你喜欢谁？”圣子心突然漏了一拍。
“你啊……来自东方的你……”吸血鬼突然笑了，笑容有些傻，半阖的眸中带着点点温柔，仿佛害怕对方听不清楚，又重复了一遍，“来自东方的你。”
王金洋听清楚了。
半晌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“你的名字是什么？”
“Lasombra……”
“我是说名字，不是姓氏。”
吸血鬼似乎愣了愣：“……Gabriel.”
“Gabriel？”王金洋也愣了一下。
加百列。
《圣经》提及加百列坐在神的左侧，所以一般被认为是女性天使——当然这不重要。
身为被上帝厌弃的种族，又怎么会取这么一个名字？
吸血鬼呢喃：“喜欢……别走……”
“我也是……不走。”
圣子笑的温柔，流露出的温柔足以让任何人心醉。
……眼底依然是一片平静。
“别走……别走……”呜咽的少年面色不安，黑色的眼眸似乎闪过一道红光，“你答应过的……”
“别哭……”身穿白色教袍的男人艰难抬手逝去他眼角的泪花。
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黑发上，也落在被鲜血浸染的雪地上。
“答应我，好好活着，别去想我，好么？”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轻，气若游丝，“算我求你……”
在王金洋看不见的地方，一滴晶莹的泪滑过血族的眼角，消失在血色中。
“难受……”
为什么仿佛忘记了，很重要的东西……
【TBC】
别打我，打也别打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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