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知乎体】非原生家庭的生活是什么样的（下）
主涛平，描写方平较多
文笔极渣
背景大概是一切结束，老张复活，但成了普通人，平平在最后一战后终于不傲娇了，正视了自己的内心（没错我就是在胡扯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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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期的少年有通病，认为父母迂腐、专制、墨守成规，整天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模样，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，喜欢和父母对着干——我觉得，比起我的混账事，这些真的不算什么。
不良少年是什么样的？——抽烟喝酒打架斗殴烫头——我全部占了。
那时候W已经不是我的班主任了，但他还是我的老师。我想他知道我的事，而且已经告诉了F和Z，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点破这件事，因为他们相信我——他们相信我是一个好孩子。
可我终究是辜负了这份信任。
青春期，荷尔蒙分泌旺盛，我也不会幸免——我喜欢上一个女孩。
我追女孩的方法真的很土，就是砸钱，还有几句甜死人的情话。他们隐晦地询问过，可我不回答，那段时间我的叛逆大概达到了顶峰，我甚至自己搬出去租了一间房。
现在想起来，觉得自己当时幼稚的不行，他们从未在金钱方面委屈过我，可那些钱是他们的，只要他们停了我的卡，我保证我只能灰溜溜地回去。
但他们还是没有做，还是因为信任。
我当时是学校的老大，喜欢那个女孩的人被我挨个儿揍了一遍，威胁了一遍。那段时间，我几乎每天都被W叫到办公室，那个一向温柔儒雅的人，一点点被我逼到发狂。
“老师不能打学生。”染着一头黄毛的我裸露的胳膊上还有刺青，看的W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抽一抽的。
“我可以以叔伯的身份打你。”W的语气都冰冷了，“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孩子，我一点都不想管你。”
“我只想管还能管的。现在的你，不在这个行列。”
这话说的过么？
对W来说应该是不过的。他是F的兄弟，自然会站在F的立场思考问题，况且，那个时候的我是真的不是东西。
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，让F彻底爆发了。
那天，我和那个女生去开房了。F踹开门的时候，我们马上就要做到最后一步了。
那是实木密码门，至少有三厘米厚，被F一脚踹开。
F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，却是后退一步转身挡住后面的人的视线。
“穿上衣服。”F的音调异常平静。
我忍不住抖了抖，刚才F的眼神让我发慌，不像生气，更像是失望。
等到我们穿好衣服，F才转过身，看着我们，一双眸子已是结了寒霜。
许久，F轻声道：“女孩子要自爱，把自己托付给值得的人。显然，他不是，至少，现在不是。”
这是对我喜欢的那个女孩说的。
女孩脸色发白，惶恐不安。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，不禁有些后悔，她刚才是魔怔了么，怎么会做出这种事？
“好了，我不会告诉你父母的，先回家吧。”F想了想，“Y，你把这孩子送回去，一个女孩子晚上自己回家不安全。”
我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F没理我，扭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踹穿的门：“抱歉，我赔你。”
L心累：“不必了，你也是着急。”——后来我才知道，L是个官二代，这家酒店是他家的——你说我这运气。
F坐在沙发上，我站在他面前。
“你长本事了？”F不看我，盯着桌子上的茶杯，“我给你钱是让你跟人开房的？”
我不说话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可能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未来，甚至是你自己的未来？”F的声音越来越轻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，你怎么办？”
“你威胁别人的事，我一直都知道。我不管，是因为我觉得，你不是那种人。现在，算我瞎了眼，看错了人。”F抬头，我被迫直视他的眼睛，“万一你哪天失手，要么我在医院看见你，要么，在警局。”
“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负责，”我固执道，“我没错。”
F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：“你确定？”
任何从那个年龄过来的人都知道，那个年龄的少年几乎不能受到任何质疑，所以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，我脱口而出：“当然！我只喜欢她一个人，自然会对她负责！”我甚至还讽刺道：“至少我不会像他那样抛妻弃子。”
——那一刻，我是痛快的，因为我觉得我和Z不一样，我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。
“啪！”
回应我的是一声清脆的耳光。
F的右手在颤抖，刚才的一巴掌他没有留力，打的我脸颊迅速肿起来一块。
F动真火了，起身就走。
旁边几乎被无视的L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：“你……”
“别烦我。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——这门真的快碎成渣了。
L耸耸肩膀，很听话地没跟上去，反而示意我坐下，手掌按在我肩膀上，咧嘴笑道：“你很厉害，也很白痴。”
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一点后悔了，但还是嘴硬道：“我没错。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突然出现的Y越过已经四分五裂的门的碎渣，皱眉，“刚才他……”
“被气的。”L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经过，Y听着听着，突然一脸认真地问：“F怎么没打死他？”
“不一直这样么，对认定的人，那人心软得很。”
Y看了我一眼，缓缓道：“可我想打死他。”
“实不相瞒，我也想。”L笑了笑，有点憨厚，“走吧，送他回家，Z应该已经知道了。”
……
家里没人，Z已经出去了，应该是找F去了。
W在大门口，显然也是刚到，看见我们，也不惊讶。
插一句，Q在国外，不然应该也会到。
W问：“有钥匙么？”
下一秒，三个人默契地看着我。
我眼角微微抽搐，认命地掏出钥匙打开门。
明亮的灯光照亮客厅，他们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，最后目光都落在我身上。
“F不讲理，因为他就是理。”W淡淡道，“他提出来的事，除非他自己放弃，不然最后一定会做，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他。”
Y：“他心很软，希望把在意的所有人都保护得好好的，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不会受伤。”
L看了他们一眼，挠了挠后脑勺：“你们这些话有用么？他没经历过，无法感同身受的。”
我能感觉到另外两个人僵硬了一瞬间，眼神不善地看向L。
这家伙该傻的时候怎么就不傻了呢？
“你们说他会不会被Z打死。”
“不会，不过揍一顿是一定的，毕竟是自家娃，在床上瘫个一星期到顶了。”
“啧啧啧，同情。”
我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就这么一会，他们怎么就不生气了？
“无能狂怒有个屁用。”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，L鄙夷道，“又不能打死你。”
W的手机响了，他看了看，接通顺便按了免提。
“找到了？”
“江边。”
“怎么样？”
“没事。”
“做什么？”
“让他进房间。”
……
我听懵了。
L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：“你还不赶紧回你房间？”
“啥？”
“你没听见刚才的对话？”
“……没听懂。”
挂了电话，W回答：“F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你，为了他的情绪和你的人身安全，你先进去。”
……
关上门的一瞬间，我回头问：“你们为什么这么有默契？”
回应我的是大门被关上的叹息。
他们……听见了吗？
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穿过，在墙壁上投下一道光痕。
我躺在床上，突然给自己来了一巴掌，然后忍不住嘶嘶吸气。
我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东西。
我知道，我那句“抛妻弃子”揭开了F心底的隐痛。
Z是有妻子的，只是早些年死了，给他留下两个儿子。
F认识Z的时候，Z的妻子已经死了很久了，但Z那个时候有一个红颜知己，他们两个人的心思已经心照不宣——就在那关头，F十分巧合的、亦或是十分莽撞的，闯进Z的视线。
相视一笑，一见如故。
十里桃林，倾心予君。
若是F不认识Z那位红颜知己也罢了，但F认识，尽管算不上什么朋友，但却是属于交好的那一类——F这个人，护短到极致，我行我素惯了，不在意世人的评论，但他对交好的人，却是心软的不行。
那个女子，当时拍着他的肩膀说“百年好合”，这让F有一瞬间的无措。他这个人，素来不会处理这些事情。尤其是，他分明看见女子眼中的落寞。
但我始终不明白，F对这事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。
F又不是圣父，当时他们又没结婚，甚至那层窗户纸都没捅破，那F就不算破坏他们的感情——其实当年，F根本没想过迈出这一步。
我不懂，也没人告诉我。
也罢，当中隐秘，这里不再过多叙述。
F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件事，毕竟里面的是非曲直早已无法明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声大门被打开的轻响在寂静的黑暗中异常刺耳。
我一翻身爬起来，耳朵贴在门上。
“不必如此……”
“我不是……不应该……本来……”
“没有命中注定……”
“可明明……”
我听的模模糊糊的，只能听见一些无用的词汇。
从声音上，我感觉他们上了二楼，走过我的房门前，进了旁边的他们的房间。
家里仿佛又恢复了死寂。
似乎一切已经结束了，但我知道，才刚刚开始。
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，总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，Z的声音门外传来——我才意识到，我一直保持着靠门的姿势。
我打开门，下意识地后退两步。
Z看了我一眼，走进来，顺手带上门。
“我记得，我问过你一个问题，‘你想不想要个妈妈’，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吗？”
“……记得。”
“你说，不想。”Z的语速很慢，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，“那么，你就没有资格说今天的话。”
“你以前说我独裁，可这件事上，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我没哭，但表情也许比哭还难看，以至于Z盯了我好久最后的话也没说出口。
……
竹鞭再一次抽在我背上，我却是已经没了力气躲避，当然，我也不能躲。
“不许哭。”Z的声音依然平静，毫无波澜。
我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——后来F说我犯二，还问我前世是不是狗——他是看着我胳膊上刺目的牙印问的。
……行吧反正Z打完之后我真的快成死狗了。
Z掏出药膏往我身上抹，算不上太温柔，也不算粗暴。
“他会讨厌我吗……嘶嘶嘶，疼死了！”
刚才我的问题让Z走神了一瞬间，力道一时没收住。
“你还有心思问这个？”Z表情有些无奈，但还是回答，“不会的。”
“如果你能让他讨厌你，也算是个狠人。”Z似乎想到了什么，轻抿的唇角勾了勾。
“他很单纯，也很天真，尽管嘴上说着不相信，但我知道，他心底还是不吝啬于用最温柔的笔触去描绘他身边的一切……他恨不得把所有人都保护好，以至于忘了，他也会受伤……他很聪明，真的聪明，很多事情，他知道，只是不愿说，不愿想罢了……”
“有时候我都快忘了，他还是个孩子呢……”
那天晚上，Z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半夜，尽管我听的不是很明白，但里面的爱意和温柔，我能感觉到。
后来，我请求了F的原谅，发愤图强，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学校。
“长大了。”
去学校的时候，在机场，F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有些感慨。
“我第一次看见你，你还是个小不点呢，一转眼都这么大了……”
“比你高了。”一旁Z毫不犹豫地补刀。
我抬头望天，不让F看见我控制不住的上扬嘴角。
……
前面我就说过了，我的文笔不怎么样，给您带来阅读不便还请谅解。
写到这里，大概也要搁笔了。
他们很般配，以至于十几年了，我依然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。
这样的人，就该得到一个happy ending不是么。
所以，我要搁笔了。
再见。
【TBC】
（PS写着写着发现自己收不住笔了，还有点没写完，关键还想写个番外啥的，虽然写的不好吧，求轻喷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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